临冬城的缝衣针

搞mob的杂种们亲妈也被mob

旅人


好心人,给我点干面包吧,行行好。我很饿,也很渴。我已经七天没吃东西了,不…我没有欺骗您。我永远不会死去,因此我不需要进食。

但我仍然会感受到饥饿,即使我的喉咙已经快干裂,我的胃袋已经拧成一团。寒冰,炎热,风暴,都无法杀死我,我是永恒的。在这个世界,我不朽。

哦,我的好伙计……请先给我一口酒,让我润润我的嗓子,不然我就要嘶哑得说不出话……谢谢,谢谢,唔——真是可口的佳酿!我感觉好多了。我遇见过很多人。他们有的热情地递给过我一块还保有余温的咸牛肉,又让我坐下来和他们好好喝一盅;但有的也只是甩给我一块冷硬的瘪馒头,自顾自享用自己的烤山羊。这些人都将得到我的祝福。毕竟,他们都把我从长眠中拉回到了脚下的这片青草地。我很容易满足。

是的,我不会死去。黑暗中的长眠是我唯一畏惧的事。我的生命鲜活,可我的身体依然会腐朽。那些对于寻常人来说致命的威胁,我仍然感到害怕。因为它们会让我陷入沉睡,很漫长的沉睡。是的,我的朋友,相当漫长,且安静,就在那片不会有黎明来临的黑夜里。我慢慢地陷入黄土,耳畔偶尔能听见有虫子在翻滚,还有树根在地下虬结的沉闷声响。但更多的时候,我只能聆听我躯壳腐烂的声音。老实说,这实在是太寂寞了,我真的不想再次陷入这样的长眠里。

所以,我不断地行走着,去寻找我的宿命。我要到山的那边去。您问什么山?对不起,我不知道世俗的人称它为什么。对我来说,山就是山,它是我的归宿,也是我的终结。只有到了那一边,我才可以真真正正地死去。天呀,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,我确实无法拒绝这种诱惑。我想您也可以理解我。生命最终的归宿必将是死亡,我也应当如此。所以我要去山的那一边。

好啦,亲爱的朋友,我已分享过你的面包,啜饮过你的美酒……喏,不用自谦,您帮了我一个大忙,您将得到我最诚挚的祝福。我该上路了,夜里风雪是有些大,不过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。再见了,我的朋友,虽说有点不舍得……但是这天下又有什么不散的宴席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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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那人消失在山林的尽头后,旅人裹紧了身上厚厚的斗篷,靠着骡子躺下。他选了一个背风的地方,盘算着今晚应该也能像往日一样熬过去。牲畜口中咀嚼着什么,鼻腔喷出了一口热气。倚着自己的老伙计,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没有了前几日的寒冷。旅人昏昏欲睡,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存在于梦境。他没有多想,沉沉睡去了。醒来后,他也不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,说着他不能理解的话,向他讨了一口吃食,然后消失在了漫天风雪里。他终是睡沉了,但好在不会像那人一样长睡不醒,只会带着这奇怪的人的祝福,舒舒服服地,等待着属于他的下一个黎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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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违的更新。这是一个阿卡蒂诺大陆的故事。

他们两个都是旅人,一个是凡尘俗世的普通人,还有一个是不知来自何处又要去往何方的奇怪的人。在一个风雪弥漫的夜晚,奇怪的人向这个普通人讨了口食物,喃喃了自己的故事,然后消失在雪地里。普通人只当这是个有些意味不明的梦境,一觉醒后,他也不会记得这个雪夜发生的事情。

不知道是在写些什么,也不想给这个段子找什么寓言般的意义。只是一篇辣鸡原创,仅此而已。

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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